作者:那抹離愁
古韻簪玩,在眾多琳瑯滿目的商品發飾里,是我最喜歡的一款,它雖然沒有步搖、發釵的繁麗多彩,鑲珠百態,但是其本身精致獨特,簡約大方的韻味,隨著花開的經年,依舊清晰可見。
遙古之時,“簪”多其用于安發,固冠所用。最早出現的“簪”,似乎來自于遙遠的新石器時代,僅管只是骨簪,被原始人用作于防身武器,但在博物館厚重的文物底韻下反倒為各朝的歷史增添了不少精彩。
每逢我,看見水晶簾下的商櫥在夜晚的燈光下耀耀生輝,我便會忍不住腳步走進銀飾店,欣賞起古韻簪物。我眼簾總會出現這么一幅美麗畫面:江南的水鄉邊,一位挽簪的女子,帶著冰姿甜容,搖曳起夏日采蓮女婀娜的款款風情,像似一筆筆潑染的水墨畫般讓人倍感悠長,悠長。
于是,在桃飄梅落,竹林氤氳的日子里,我席地而坐,總能聆聽簪子,在那渲染如絲如線的生命里于團團烏黑的秀發一起靈轉,飄蕩,飄蕩……
簪子,是東方女子古典的標志,也是女性能夠梳上各種發髻必不可少的首飾。古代之時,根據人的身份和地位不同,簪子材料也有不同,若是富商官賈都較以金、銀、玉等為飾,而窮苦百姓則以竹、木、骨等作的簪子用于修飾發髻上的物品,然而在現代,各式各樣的花珠玉簪,無不繁華多彩。
簪子有單股、雙股之分,多股的便是釵,簪多用于固發,釵則用于修飾。古代那時簪釵常常多作于男女定情的信物,束簪之俗也不限男女,杜甫的“白頭搔更短,渾欲不勝簪”,黃庭堅的“花向老人頭上笑,羞羞,白發簪花不解愁”,乍看,簪也隨著數載年華交錯逝去。
屏息,疾風至,身處繁華都市,隨著經濟水平以及人們服飾的變化,喜歡挽簪的女子卻并不是隨處可見,只是部分少數民族婦女在盛妝時,仍會保留發簪滿頭的習尚,以表示祈禱美好。
心系簪情,猶其是在出梅入伏,夏日炎炎的天氣之時,一支玉簪,挽上一把芳香的長發,以至于看起來,別樣的清爽怡人。
簡單雅致的簪子,伴隨著青春,可挽束著不同的風采。前不久,朋友在景德鎮游玩之時,知道我喜愛簪子,特意用只雕花的小木盒給我捎來了一支瓷制的桃花簪,觸摸著它美麗、光潔的小瓷瓣,倍感明亮、素艷,我猶對著鏡子,插入在那烏黑的盤發上,攬變成最美的留戀。
閉目,微風起,簪子的美,掠過雁落平沙,紫廖漁歌,靈動無疑。每次心血來潮之時,閑來無事總是喜歡把那些簪子各自放進青花瓷色的杯盞中細細玩賞,精巧的桃木簪,翩翩靈動的蝴蝶簪,晶瑩碧純的小玉簪在我的指尖顫顫如夢,那質樸中沉和的雅麗讓人忍不住借上一首清朗的詩歌去輕聲吟唱。
青苔窗檐,珠簾繡幕,飄落些殘花落瓣。偶爾暇想穿越在時光隧道,走過萬重煙水,緩緩的飄向那個昔日的國度,癡心看著一個個彩袖寬廣,云鬢挽簪的女子,沐浴著春風拂過溫婉的臉龐,敘說娓娓心事,別樣的嫵媚多情。
我愛簪子,如愛一泓清靈剔透的純凈之水,余韻悠長。每當舉著簪子,在迷離的燈光下閃耀出簡約精巧,我便迷醉在古典韻雅的故事里,撥開心中一朵朵湛藍湛藍的青花,讓我對曾經逝去的美麗,既為靈魂的尊重更是信仰。
簪韻留芳,明媚而獨特,意義非凡,光是看著便令人陶醉不已,不禁讓我在歲月淺淺淡淡的芳香里,感覺一縷縷東方神韻和著凌波水韻,滿載著一池春花秋月,皓月清風,冷艷凝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