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者:冰雪蓮兒
似乎是一夜之間,便一腳從淺秋踏入晚秋。前天還是短袖襯衫,今天就是秋裝上陣還是涼意襲人。窗外,秋雨纏綿。佇立,與秋的涼薄對視,心也墜到了谷底。
手機響了。接起,電話那段糊涂的聲音歡快:“去看看,藍眼為你寫文了!”真的?還可以這樣被牽掛,被關懷?迫不及待地,打開電腦,登陸進她的空間,一行字便躍入眼簾《相悅相知話蓮兒》。手開始顫抖,一行行一字字讀下去,暖意漸漸升起,眼卻漸漸模糊。
隨著她的文字,走進那段溫暖的日子。
初識她,只覺她是一個安靜得像貓一樣的女子。若不是特意留心,幾乎都感受不到她的存在。我與糊涂是老相識了,經常隔著她喊話,胡侃,只有到了相當搞笑的時候,她才會按捺不住“嘻嘻”幾聲,還等不及我們把目光投向她,她就已經回到了她安靜的世界,只留給我們一縷淡淡的馨香。那時就想,這是一個如蘭花的女子,清香卻輕易不得靠近。不知何時,糊涂卻與她打成一片,生生“搶”走了糊涂的大半個眼球,我想與糊涂喊話時便遭受冷遇,不由自主地,心底升騰起了一股淡淡的不知是妒意還是恨意的東西。
那個冬天,我與梧桐夜雨在紅袖添香網站玩得火熱,參加了一個大型征文活動。于是每日便關注著活動的動態,日日構思著新文章,風風火火的我突然就安靜了下來,也許這讓她很是奇怪罷,忽一日,我正偷偷摸摸在網站瞎逛時就感受到了后背上她的目光。扭頭,她淺淺笑著,問我在鼓搗什么。抽身,讓我的文字溜進她的視線,便見她讀得越來越專注,甚至一屁股坐在我的椅子上忘了我的存在。似是很久,她緩緩抬起頭來,用溫柔帶淚的眼神望望我,走了。
斗膽,征求她的意見,她說,你的文如你,樸實,卻打動人。你一定能得獎。那語氣,沒有一點言不由衷,是那種靜靜的真誠。
后來,我便纏上了她。她仍是那樣淺淺地笑著,逢有我的文字,便會安靜地讀,細細地評,遇上有爭議的地方,她商榷中不失堅決,直到我改正。這樣的日子不知過了多久,被冷落的糊涂突然就如醍醐灌頂般醒來,大呼上當,揪著我拷問是何時挖的墻角。她仍是那樣嘻嘻笑著,靜靜地看著我倆為了她爭得不亦樂乎。待到“戰火”平息,鐵三角悄然生成。
糊涂也是極愛文字極有才華的女子。她的文字活潑而又沉靜,幽默而又穩重,文學底蘊甚是深厚。藍眼的文字,篇篇都是精品,她的文字有一種我們不可企及的高度。如果說我的文字是小家碧玉的話,那糊涂的文字就是大家閨秀,而藍眼的文字,則是皇家女子了。她的文,很久才更新一篇,每篇都會讓我和糊涂品味很久回味不絕。
我加了一個叫“雅軒”的詩歌群,于是便將她們也拉下水。群里有作業,我便是她們作業的執行者。我這個“黃世仁”一日幾次地催著,讓她們煩不勝煩。她們同仇敵愾,將矛頭一致對準我,聲稱只有我寫完讓她們審查后她們才寫。我乖乖就范。那次,群里給了幾個詞讓寫三行詩。等她們虎視眈眈的目光下我端然穩坐構思開來,就在她們剛剛以為可以喘口氣的當兒,我一躍而起,如猛虎般撲向她們,將我的新作展示。詩里還將藍眼的名字巧妙嵌入。她們嘖嘖贊嘆,于是,禁不住我魔爪的折磨,她們也開始苦思冥想。不一會兒,也都噴香出爐。一看她們的文字,俺如喪家犬般落荒而逃。
有空閑的時候,我們也會胡聊海侃。說到可笑處,我是“哈哈”,糊涂是“嘿嘿”,她則是“嘻嘻”。你瞧,就這一動詞,就足以暴露我們的“江山本性閑的時候,她總是靜的。看書,畫畫甚至,她還會插花。那一日,見一盆蓬頭垢面的蘭花在她的手下只片刻的功夫就眉目清秀,我瞠目結舌卻也心服口服。經常在想,這是怎樣一個女子喲。
由于工作的緣故,我們這個鐵三角自然解體。
于是,我便再一次墜入落寞的氛圍。
偶爾,路過糊涂的辦公室,禁不住誘惑就會進去騷擾一番。如果找不到,那她的電話可就遭殃了,不被我打爆我絕不會放過。與藍眼,偶爾網上聯系。我每次找她都是用“敲打”的表情,而,她,總是一句“嘻嘻”,就從水里冒出來了。饒是這樣,也找不回我們在一起烹文煮字,清茶淺斟的那段時光。正如張愛玲所說,走得最急的,往往是美好的時光。上蒼讓我們相遇相知,已是不薄。那我們就虔心祈禱,再次的重逢,可以如初見般美麗。
耳邊,一聲“嘿嘿”響起,隨之,一聲“嘻嘻”。回頭,落寞的空氣襲來,我,淚濕眼底。
親愛,記得幸福。
今生,無你不歡。